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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石要塞第二十一章——化身为魔

时间：2023-08-27 18:17:17 来源：哔哩哔哩

原文出自Darius Hinks 所著的《BLACKSTONE FORTRESS》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本人翻译仅为学习交流使用，不用于商业用途，原文及其一切权利归属Games Workshop以及原作者所有。

一只舌头在地板上耷拉着，弯弯曲曲，如同长蛇一般，伸向了格鲁特。它像皮革一样黑，散发着腐肉的臭味。他久久地注视着那舌头，被它的动作催眠了，然后才意识到那是他的舌头。他把它卷回嘴里，品尝着黑石要塞那冰冷的陌生气息。

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。

正如恶魔所承诺的那样，他那脆弱的身体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好战的东西。他的腿就像一块块冷却了的岩浆:灰蒙蒙的，上面覆盖着坚硬的、重叠的脊，就像甲壳类动物的外壳，竖着长长的、锯齿状的刺。也比以前多了一些腿——确切地说，是七条，它们牢牢地插在地上，而末端则是钝的、粗糙的桩子。他伸手去敲其中一只，发现他的手臂也变了。随着一连串的咔哒声，它展开了，延伸出几十个关节。它披着和腿一样的脊甲，它的末端不是手，而是一个镰刀状的利爪。

他蹲在黑暗的水池边。那个水池是一个凹凸不平、皱巴巴的疮疤，破坏了黑石要塞光滑的地板。里面装的不是水，而是一种浓稠的黄褐色物质，轻轻拍打着数百个白色的卵。

格鲁特站在那里，他的身体像一扇旧门一样吱吱作响，他看到自己被成千上万的卵包围着。它们都依偎在类似的深红色液体池里，在他所能看到的地方堆成一堆。他满意地点点头。恶魔是个好老师。它耐心地教会了他培育病毒所需的晦涩的仪式和复杂的化学反应。其中一个卵中便可能会有足以毁灭奥特加指挥官的瘟疫。

格鲁特心怀敬畏地研究着这奇异的景观。他的力量如此强大，甚至改变了黑石要塞。随着卵的增殖，墙壁和地板裂开了，使空间站棱角分明的几何形状变得柔和，把它变成了一个凹凸不平、松垂的花园。从疮池里流出的红色液体，从黑石要塞的地板上召唤出奇怪的突起，把螺旋状的生长物送到空中，用肉质的紫色藤蔓卷须包裹住门口。这些生长物发出鲜艳的光芒，用脉动着的翡翠孢子驱走黑石的黑暗。这是一幅壮丽的景象，在黑石要塞那无力的怒吼下显得更加令人愉快。他在这里就能听到黑石要塞敲打着那个被弗拉克斯称为“溃疡”的笼子，但随着格鲁特的工作推进着，黑石要塞无法突破这个溃疡。

他听到旁边池里有什么东西在搅动，水花飞溅，还有咕噜声。他以为那是一个正在孵化的卵，于是蹲下身子去看，他的舌头张开了，被忘记了，而它啪地一声落在闪闪发光的一团东西里。不出所料，其中一个卵鼓了起来，还在移动。他用爪子把它从水池里拽出来，让它滚到地板上。它没有碎裂，而是开始生长，试图破壳而出。

格鲁特见过无数的蛋孵化，但没有一个表现得像这样。也许，那个卵终于孵化了。

“福鲁塞斯 !”他叫道。

卵继续伸展，直到差不多有一英尺宽。它的形状扭曲了，随着外壳的拉伸，它变得越来越薄，露出了表面下扭曲和膨胀的东西。他倒吸了一口气，他看到了那是一张脸——一张男人的脸，它胖胖的，下颚肥厚，兴奋地咧嘴笑着。

“你准备好了吗?”那人喊道，他的声音被蒙在嘴上的皮一样的壳盖住了。“你准备好接受审判了吗?”

格鲁特退缩了，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，就在这时，福鲁塞斯从潭里溅起水花朝他走来。就像格鲁特一样，这个恶魔在溃疡中也发生了变化。现在它成了一座肉山——如同一堆橄榄绿的脂肪和疮疤摇摇摆摆地向他走来，而腿则藏在一摞摞皱巴巴的脂肪下面。

福鲁塞斯耸立于水池之上，它的血盆大口张着，注视着卵里的脸。

“我们已经接近了!”那张脸叫道。

凭直觉，格鲁特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。惊慌攫住了他，他把一只爪子伸进了卵内。随着一声潮湿的吱吱声，它炸开了，露出一堆蠕动的蛴螬，但没有一张脸的影子。

“你说过这里什么也掂不到我们的!”格鲁特说，转身面对着恶魔。

“我说过这个黑石要塞突不进来。”福鲁塞斯摇了摇头。“我并没有说人突不进来。”

格鲁特的目光越过恶魔，转向一排戴着兜帽的士兵，他们在水塘周围艰难跋涉，观察着是否有新来者的迹象。

“然后我必须确保他们永远不会到这里来。他说他们就在附近，你听到他们了吗?”

福鲁塞斯笑了。“还记得吗?，我们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他朝点缀在花园里的那些无声的、模糊的人影挥了挥手。他们被成堆的苍蝇和孢子包裹着，但格鲁特仍然看得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，枪已上膛，并且用他们湿漉漉的拳头攥着。直到现在，当这些植物把他们沐浴在漫射的苍白的光里时，他才发现他们的数量是多么的惊人。

数以百计的蒙面卫兵在湿淋淋的树枝下等着。

格鲁特点了点头。

“谁也不能靠近，”他喃喃地说。

“没人会的，”恶魔微笑着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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